2012年1月3日 星期二

談大學裡的神學教育

當加爾文於1559年創立改革宗第一間日內瓦學院時,期許學生品格高尚、認真讀書並具有宣教精神與委身。英國長老會宣教師巴克禮牧師()懷著同樣的理想來台宣教,於1876年創立台灣第一所改革宗學院台南神學院,培育學生在信仰、人格及知識上齊備,並委身於社群來榮神益人。
難得的是第一所經台灣政府承認的神學院,也於1998年在長榮大學創立,讓一百多年來台灣的神學教育突破被學術界隔離的圍牆,為現代文明的困惑及生命的迷惘提供另一種終極面向的神學解答。



使命感的培育
神學教育的第一要素是使命感的培育及委身。信仰的培育可從生命的委身開始,它不必然依附於外來的靈恩風潮,而是由我們的日常生活自然衍生。觸及我們生命的感動是來自週遭一切喜怒哀樂的感受,與這塊土地人民的事蹟相連,生命的委身才具有真實感。
然而,生命的委身是感性的,依附著信仰的意義脈胳在現實世界的挫折中起起落落。因此生命的委身極需信念的委身作為根源,在挫折中回歸到以上帝的話語來作為復原的支柱。由此,信念(聖經上帝話語)的委身,只成為生命委身的根底,也在生命委身的感性挫析中帶來堅信與鼓舞。
最後,生命的委身除了帶來信念委身的支柱外,也可經由見證或詮釋的委身將信念的堅信及生命的熱愛表達出來。委身的三個層次就這樣相互圍繞循環,「信念委身」(上帝話語)的強化讓衍生於土地與人民的「生命委身」有了難以動搖的根基;而詮釋上帝話語及生命感動的「見證委身」,讓見證者的信仰更加落實於上帝的話語及同居於這塊土地中人民的故事。

處境化的導引
神學教育的核心價值是以「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為學習典範,因此,神學教育的內涵不只是從普世教會學習,也要定根本土。這就是處境化神學教育的意涵:一方面是以「上帝的宣教」此眼光來審視思考我們所處的處境,而非將所有處境不分皂白的採用,這是處境化前的一種良知化(conscientization)過程,避免處境化落入綜合主義或成為只是宗教哲學的危險。這真是神學教育的真知灼見,神學教育不能只是知識的學習,它同時也延續著基督徒在不同歷史時空處境中,所告白的同一信仰見證,而這樣的信仰告白又必須回到本土處境來詮釋。
這種檢驗處境的良知化過程,只能經由基督徒實際參與投入其所處情境,才會有能力去回應處境,檢驗處境。因此,神學教育是一種辨證過程,是信仰與處境並行思考與行動的教育。而神學教育必須根植於對上帝及這塊土地(處境)的使命感,因著這樣的使命感,神學教育顯示出意義。然而,對信仰與處境的使命感,要經由神學教育的過程來深化,使神學教育顯示出深度。記得,沒有經由深度社會分析的神學回應,神學可能用來服務統冶階級及追求個人名望(社會與教會)。深度處境的分析,讓信仰思考更加深化,讓神學教育更有深度。

主客觀的因素
神學教育納入大學教育的一環是有特殊意涵,神學教育必須重新檢視自己,以更有說服力的客觀理性因素作為基礎來論述主觀信仰。在此,神學教育融合了主、客觀因素,及歷史與超歷史二個面向,水平與垂直結合。這也是「道」(垂直面向)成「肉身」(水平面向)意涵。神學教育中有關拿撒勒人耶穌的探討,此歷史客觀因素為神學教育提供了穩固安全的基礎。在這個基礎上,神學教育中有關耶穌基督與人類、歷史的關係,就可以「克服所有生命疏離,而與生命根源和好」此主觀信仰告白來作為詮釋。由此,歷史事實的耶穌,也是信心接納的基督。大學神學教育的問題不在於害怕歷史批判對信仰不利,而丟棄歴史客觀研究;而是有論述能力参與歴史客觀因素,並由此提出主觀意識的信仰告白。
更重要的是,大學神學教育誠然提供一個論述神學的場所,由此神學的論述必然更具深層思考,必須提供一項生命哲理的觀點與典範,來解答現代文明的困惑及回應人們生活中所感受到的孤獨、不安及焦慮。讓神學教育拆毁學術界前對它的疏離,以生命的議題重新出發,為生活的困境提供另一種解答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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